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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皆有可能

人生不仅仅是活着——“人的生命并非人的个体的生存。”“想要获取个人的幸福是不可能的”问题,也可有同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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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印度】拉宾德拉纳特·泰戈尔




生如夏花之绚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。


眼睛为她下着雨,心却为她打着伞,这就是爱情。


世界以痛吻我,要我报之以歌。


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,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; 只有流过血的手指,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。


不要着急,最好的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。


有时候爱情不是因为看到了才相信,而是因为相信才看得到。


友谊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在于:友谊意味着两个人和世界,然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。
 


我最后的祝福是要给那些人——他们知道我不完美却还爱着我。




 【 人 生 不 仅 仅 是 活 着 】 


的确,“人不会感觉到理性意识的要求而只会感觉到动物性的自我要求”的事实,也可以说是“一个人若将理性集中于加强动物性欲望的方面,所得到的结果是受到动物性欲望的支配,因而对于人的真正生命就不会考虑到”。这也是繁茂的恶德的杂草会压坏了真正的花草嫩芽。


现代的世界若无这种状况,似乎反而令人感觉不可思议。


“个人的人格的最高成就也是将动物性的自我要求全盘性地扩大”、“民众的幸福也是民众具有很多欲望且能够满足这些欲望的状态”、“人的幸福也是能够满足人的欲望之意”,例如这些说法都是过去很多社会上的指导者公开表示的,而现代世界上仍有人这样认为。


受到这种教导的现代人必定会说“我们不会感觉到理性意识的要求,可是,会感觉到动物性的自我要求”。如果不会说这样的话,反而显得不自然,由于这些人把理性集中于自己的欲望的家庭,所以,这些人绝不会感觉到理性的要求,他们是一心一意使生活中充满了动物性的欲望,当然,他们也不会舍弃自己的动物性欲望。


现代人经常会说“要舍弃动物性的自我本身是办不到的事”。这些人也许故意将问题夸大其词,比方说,“必须使动物性的自己服从于理性的意识”的一句话当作“必须舍弃动物性的自己”的错误解释。


他们又会说“那是不自然的事,也可说是不可能的事”。


但是,并没人说过“必须舍弃动物性的自我本身”。对理性者而言,动物性的自我本身是不可缺少的。要维持动物的生命时,呼吸运动或血液循环是不可缺少的,同样的理由,理性者也不可缺少动物性的自我本身。我深信没有人敢对自己说“赶快停止血液循环”,也不会对动物说“停止血液循环”,由于这种话是无益的,同样的理由,也不应对理性者说“舍弃动物性的自己”,由于动物性的自己是理性者的生活上不可缺少的条件,这正如血液循环是维持动物生命所不可缺少的。


动物性的自我本身不会将要求特别扩大地提出。倘若特别扩大地将动物性的自我要求提出,这就很明显地是朝向错误方向的理性。并非引导生活的理性,也非使生活更舒适的理性,而是煽动动物性欲望的理性。


“动物性的自我”的正当又自然的要求经常单独被满足,换言之,人丝毫不需考虑着“今天是否必须饮食”或“今天要吃什么、穿什么”。只要人过着理性的生活,这些要求很自然地就被满足,这正如空中的鸟或山野的花草很自然地会获得满足。实际上,有理性者又有谁敢相信“只要满足了动物性的自我要求,就可解除自己生存的痛苦”。


人的生存的凄惨并非人做了“个体的肉体存在”后才产生的,而人本身的个体的生存就是人生且被感觉是幸福,因而才产生的。在人的脑子里所产生的矛盾、分裂、痛苦是将人生视之为幸福所致。


也可以说,让动物性的自我要求无限制地扩张,很自然地将自己的理性力量集中,结果,无法应付理性的要求,此时,人类就会产生痛苦。


动物性的自我本身是不能舍弃的,也没有舍弃的必要,这正如人不能舍弃人的生存条件,也没有舍弃的必要。可是,人类不能将生存条件视之为人生,由于这些生存条件是可利用的,必须要善加利用,但是,却不可将生存条件当作人生目的来考虑。人类所应舍弃的并非动物性自我本身,而是动物性的个人幸福。人类不可将动物性的生存视之为人生,如此才能确立理性与个体的正当关系,也只有这样,人类才能获得也就是人生目的的真正幸福。


“将动物性的生存当作人生来考虑的做法,也就是否认生命、人生”、“舍弃动物性的个人幸福才是获得生命的惟一之道”,以上的这种说法乃是自古人类的伟大指导者们所给予人类的训言。


对于这些训言,现代人却批评着——“可是,这又算什么?难道这就是佛教吗?涅盘只是立足于柱子上而已”,如此地说着,似乎他们很理解的样子,可是,对于大家很了解的事或不想了解却不得不了解的事,这些人似乎很巧妙地推翻了。


这些人说着“那就是佛教,就是涅架”!而且又会令大家感觉到似乎把大家所想的事很轻易地推翻了,也是对于大多数人过去所承认而如今也承认且大部分人很理解的事——即“动物性的生活会带来破灭且毫无意识”的事实,以及“想要脱离这种会带来破灭又无意义的生活时,必须舍弃个人幸福”,这些人似乎将它轻易地推翻了。


“舍弃动物性的个人幸福才能获取真正的生命”,大部分的人类对于人生就存有以上的想法,现在也有这样的想法。古代伟大的圣贤们也是将人生作了以上的看法。所以,对人生就无法作另一种看法。虽然如此,可是,一些现代人却满不在乎地主张着这种人生观念的看法是一种错误。这些人相信着“人生的一切问题虽然不能圆满地解决,可是,电话机、细菌学、电灯、无烟火药等等都已出现而会来圆满地解决这些问题”。他们对于“舍弃动物性的个人幸福”想法,只认为是古人的无知。


实际上,这些现代人也不仔细地思虑——由于舍弃个人的幸福而将进入涅架寂静境地,因而数年来却以一只脚立足没有受到良好教育的印度人——乘坐火车至世界各角落活动,而在电灯光线下,将自己畜生般的姿态暴露于世界人士的眼前,又以电信、电话来自我宣传的现代欧洲社会中的野兽化现代人。


这些印度人早已感觉动物性的生活与理性的生活之间有矛盾的存在,因而想以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些矛盾,可是,文明社会的现代人反而不知这个矛盾,不但不知,也不想相信这种矛盾的存在。“人的生命并非人的个体的生存。”这是人类数千年的精神劳动下所获得的一句话,而这句话也是人在灵魂中所了解的真理。和地球的自转或引力的法则同样的,这是毫无疑问的真理。无论学者或没有受过教育的人,无论男女老幼,总之,正常者就能理解这个真理。不理会这种真理者是非洲或澳大利亚未开发的原始人,以及居住于欧洲各大都市而回复为未开发的原始人之富裕阶层者。这个真理如今成为人类的资产。倘若人类在机械学、代数学、天文学等知识方面毫无退步,则人类在生命定义的根本的知识方面也不会退步。对于人类经过数千年的生活才获得的事人类不可能会遗忘,也不可能从意识中消失。现代欧洲社会的科学就把生命视之为个体的生存,那种古老又野蛮的观念必须想尽方法来复兴,可是,这种尝试只会将人类理性意识的成长更明显地表示出来而已。这正如由于小孩已长大,因而原本能穿的衣服如今却穿不下了。对于社会的自杀行为也曾经进行哲学性的考察,而其自杀的比例增加,由此可见,人类对于已经毕业阶段的意识是无法回复的。


就是说,人类将人生视之为个体的生存的阶段已经结束,因而不能回复至这种人生观,同时,也无法忘记人的个体的生存是毫无意义的事实。我们在谈话、写字发现某东西后而来改良我们动物性的生活时,总是无法获得个人的幸福,现代理性者都知道这个事实,这称得上是真理的。


“虽然如此言之,地球仍然在转动。”问题不在于推翻伽利略或哥白尼的地动说,而是来发现新的天动说之意。地动说如今已成了全人类共同的意识,所以,必须研究地动说而使之更发展,以便找出更杰出的理论,这才是重要的。对于婆罗门教徒、佛陀、老子、所罗门、斯多亚学派的哲学家们以及所有的思想家们所说的“想要获取个人的幸福是不可能的”问题,也可有同样的说法。人类对于这个说法,不可不知,也不可不看清,应明了地理解这句话,才可再进一步寻得结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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